白化文 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教授

我是中国佛教协会的副会长兼秘书长，所以我从小就出入北京一带的佛寺，那么到外地的佛寺去，僧人一看都知道师祖跟我的关系，所以对我都非常优待：一般情况之下，他们免我的食宿费，所以我对于佛教的事比较明白一点。今天我跟大家汇报的题目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我是跟大家说一说中国化佛教的构成；第二部分放映我做的一个光盘，用形象化的方式跟大家讨论汉化佛教的佛寺和佛像。跟大家汇报的过程中免不了要进行比较，这个比较也不怎么规范化，另外发给大家的我的同名书籍仅供大家参考。

佛教严格地说是一种社会团体

你知道现在世界上最大的社会团体是什么吗？是中国共产党，他有八千多万党员。所谓社会团体，包括党派、宗教可以从几个方面来概括：第一，它必然是由一种思想来引导你加入进来。这非常简单，你要加入中国共产党，你必然要信仰共产主义，共产主义就是一种思想。由于这种思想就使某一些人产生了信仰，产生了信仰以后就会发展为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很多人，它就成为一个社会组织。佛教是一种社会组织，中国共产党也是一种社会组织，从这点说大家都一样。一个社会组织在社会上能存在，必然成为一种社会力量。这种社会力量必然对社会产生种种或正面的或负面的影响，佛教就是这么一个社会组织，它在社会上产生了一种力量。

佛教分成三大部派

我说的部派是从它产生的年代来看。头一大部派叫南传佛教。南传佛教盛行于斯里兰卡、缅甸、泰国、老挝这一带，它还是比较早的佛教的传统；第二大部派叫汉化佛教。这是我的说法，中国佛教协会管它叫汉传佛教，因为他好排队：南传、汉传、藏传。我认为汉地的佛教不是传而是化，它把佛教加以巨大的变化，它跟原来的佛教大不相同，现在世界上通行的佛教还是以汉化佛教为主，所以汉化佛教影响了佛教的传布；第三就是藏传佛教。就是以西藏、内蒙为主的佛教，也就是达赖、班禅他们信奉的佛教。它兴起比较晚，我跟大家汇报的主要是汉化佛教。

佛教的教义在世界上三大宗教（佛教、天主教或基督教、伊斯兰教）里面可以说最富有哲理性。

我是一个无神主义者，从我的角度看伊斯兰教、天主教和基督教的教义哲理性都不够。哲理性从本体论、宇宙论等根本性问题体现出来。什么叫本体论？就是回答我们这个地球是怎么来的，我们的人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狗为什么是狗这些问题，第二是宇宙论：这宇宙是谁做出来的还是自然就产生了。宇宙论到现在没人弄清楚，包括马克思列宁主义都解决不了。因为你要说是有上帝，但我们没看见，况且一个上帝能管150亿光年以外的事？但没有上帝怎么就出来这些东西呢？这些东西原始是怎么出来的？到现在科学家也解决不了，所以有很多哲学家像牛顿，已经走到那个时候科学的最高峰，但这宇宙是怎么形成的他解决不了。另外我们人为什么活着？这是人生真谛的问题，这个问题各个宗教、党派都有他的看法。佛教的哲理性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是别的宗教所不具备的，我个人理解是它的理论形成一个圆圈：你怎么提问他都能跟你解释，别的宗教办不了，只有一个社会团体跟他一样：你提什么问题他都能解释得了，这就是中国共产党。不过中国共产党是从唯物主义的角度解释，佛教是从唯心主义的角度解释。所有的宗教都相信精神跟物质是可以分离的，唯物主义则认为死后精神化为物质就完了。佛教善于讲故事：说有一个人走到半路上，天黑了也不敢往前或往后，看到空屋子进去蹲在那，不敢吭声。一会看见来一鬼，那鬼扛着死人跟那人说我是鬼，我扛的死人是从坟里挖出来的。待会又来一鬼，跟那人说先前这鬼不对，我从坟里刨出来他给偷走了。这两鬼就争这个死尸，争了半天后来一鬼说咱们别争了，说问问这人到底死尸是谁弄来的，这人哪敢说话呀！他说是前面那人，后面那人马上把他胳膊拧下来了，但也不疼。前面那鬼一想这人挺帮我忙的，就在那死尸身上也扒下一胳膊给他补上。后来接着再问，拔完这个拔那个把四肢都拔完了。那个人的身上就全不是他了，结果把拔下来的那些东西全部凑一块鬼哥俩就分吃了，吃完后嘴一抹溜了，这人就想现在我是谁？是原来的我吗？不是啊，全换了，零件都换了。走出来碰见道上的人就问这事怎么解决？道上的人说赶紧去找释迦牟尼佛解决。这人找释迦牟尼佛去了，释迦牟尼佛就跟他讲了半天精神跟物质是可以分离的，你现在还保留了精神。怎么办呢？过来过来，一摸脑袋就成和尚了，成佛去了，这就是佛教的精神跟物质可以分离。马列主义认为精神跟物质不可以分离，病死后就就剩下死尸，最后一烧完事。想再找你的话，如果你过去录过像还可以看看，要没有录过像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么精神上哪去了？问马列主义者，回答是精神由物质产生的，由物质经过千变万化而成。佛教的教义很深奥，很能随着时代变化和前进，照我看它分这三个阶段：释迦牟尼佛原来宣传的时候是一个小教派，他跟大家说好好跟我修，最后可以做罗汉。大伙问您是什么？他说我是佛。那我们能成佛吗？释迦牟尼佛说你们高喊高读高念阿弥陀佛到一定程度你就可以成佛。世界上有恒河沙一样多的佛，这已经到阿弥陀佛阶段了。您说了半天上哪成佛去？行，我告诉你可以这么成佛：你就完全相信佛教，天天念佛，死之前还要念佛，也可以别人帮着你，阿弥陀佛就自己来迎接你，将你的神识迎接到西方极乐世界。所以阿弥陀佛也称接引佛，拿着一朵莲花来迎接你，不过根据修行的水平，按照中国的九品中正制的办法分成九品：上品上生、上品中生、上品下生；中品上生、中品中生、中品下生；下品上生、下品中生、下品下生。第三是信仰弥勒佛，求生弥勒净土。佛教解决鬼的归宿等问题也有办法，还很圆满，你说不出它的缺点来。佛教也讲地狱，有的十殿阎王审理和判断死后灵魂在六道中投生的方向。那么就有人提问我怎么就不知道我上辈子是狗还是人或在六道中的哪一道呢？你给我解释。佛教解释说，你投生以前先去黄婆店里坐一会，黄婆为什么姓黄？因为黄酒是中国人造出来的，所以她姓黄。黄婆虽然像母夜叉，但是那店里的服务员相当漂亮，不过都是鬼扮的，喝一碗黄酒（也即迷魂汤）后上辈子的事就忘了。有人记得上辈子事是因为他把迷魂汤偷偷倒了。总之能自圆其说，这挺好。佛教能解决许多问题，而且这些问题都是你在现实中解决不了的，因为它的教义富有哲理还自圆其说，因此它就能吸引很多人。佛教的信徒跟组织非常严密，世界上只有中国共产党的组织能跟它相比，佛教的信徒比任何宗教的信徒组织都强。我去寺院里头不管见比丘还是比丘尼一律尊称为法师，岁数大了我称为老法师。但是注意不可称大法师，道家画符念咒的才叫大法师。什么叫比丘和比丘尼？因为他们受过完整的戒，比丘按照汉化佛教是受250条戒，比丘尼要受348条戒，并且比丘尼产生晚于比丘。受戒就是受清规戒律，这种清规戒律有总的，还有男女不同的。总的清规戒律比如你要想信仰佛教就要先受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过去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比丘可以收比丘尼为徒，但比丘尼不能收比丘为徒。受完三皈依就受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受完五戒就受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恶口、不两舌、不绮语、不饮酒、不贪、不嗔、不痴）再就是居士有八关斋戒。1.离杀生。2.离不与取，指未经他人允诺而自行取用他人之物，亦即偷盗之意。3.离非梵行，梵行即清净不淫之行。4.离虚诳语，举凡两舌、恶口、妄言、绮语等均属之。5.离饮诸酒，酒能乱性昏智，妨碍修行，故须远离。6.离眠坐高广严丽床座，不坐卧于一尺六寸以上或宽大华丽之床座，以免养尊处优，习于放逸。7.离涂饰香鬘及歌舞观听，即不以香花、花鬘佩戴于身，不以香油等涂抹于身，不作歌舞倡伎，亦不无故前往观听。8.离食非时食，即上记所谓之不过中食，此系八戒中之最重要者，到现在为止南传佛教还是非时食。藏传佛教在高寒地区，他没什么菜所以怎么办呢？他必须喝牛奶、喝羊奶或喝骆驼奶，以至于大吃其肉，所以喇嘛是大吃其肉。我是吃素，为什么吃素呢？我倒不是信仰佛教，因为我念过许多佛经，发现有一定道理。活物你把它吃了不太合适，所以慢慢的我就有个心。汉化佛教执行素食非常严格，这是由梁武帝开始的，所以各国的佛教徒全都佩服咱们汉化佛教。日本人虽然信仰汉化佛教，可是他属于家族式信仰：首先他是老和尚生小和尚，他好继承家族，比丘尼不能结婚；而且他还穿西服打领带，到了外国西餐照吃不误，所以我对于他那个汉化佛教不是赞成，当然他到了中国要入乡随俗听咱们的。中国和尚有的还劳动，自食其力，洋和尚不劳动，所以你就看看缅甸、斯里南卡、泰国和尚没一个劳动的。不劳动到了下午他就自然在屋里待着就念佛去了，念佛有点饿怎么办呢？忍着。现在已经进步了可以喝点糖水，但你大把大把吃糖不成，而且过去水果糖可以，巧克力不行，最近可能已经发展到可以吃巧克力了，因此中国的和尚有时非吃三顿不可。他的吃法怎样呢？第一，他早起就得上斋堂，斋堂就是他的内部公共食堂，和尚相当苦，三点半就得起来，四五点钟开始喝粥，到了九点多的时候他又上斋堂再来一顿点心，到十二点以前就正式大吃一顿，然后下午干嘛呢？有时候他就得劳动去了，有时候他上午就得劳动，劳动了半天回来他很饿怎么办？他不能再上斋堂，因为斋堂太显眼，于是他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一个人偷偷地到斋堂打点饭回自己的房间吃去；还有个办法就是自己在房间里起火，他管这个不叫吃饭而叫药吃，也就是药食。什么叫药食呢？他说我因为劳动体乏累了，我把这个当药吃身体就恢复了。所以你注意你别到了寺里跟和尚说我们吃碗饭去，那就太外行了。要请和尚吃饭需要什么时候呢？上午，所有的和尚都要进行课诵，课诵分早课和晚课。早课差不多是早上四五点钟没喝粥以前，晚课差不多在六七点钟，天快发黑了，各约不到一个小时。所以一个和尚一辈子这个得背会，背会有什么用处呢？将来他活学活用，将来到了比如说要他参加某些法事活动，他就从这里挑，念《心经》《阿弥陀经》，或念大悲咒、十小咒等等。和尚的组织因为非常地严密，比丘跟比丘尼就是这样。

沙弥跟沙弥尼就相当于咱们的共青团和少先队，他是从八岁开始就可以当沙弥跟沙弥尼。有一个规定：就是你能够静下心来在场院里面哄鸟就可以当沙弥了，因为汉化佛教是自己可以种粮食的。到十八到二十岁之间，沙弥跟沙弥尼要受十戒，十岁到二十岁左右，沙弥就可以受具足戒，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变成一个比丘了；沙弥尼可不成，得再受两年考察，这两年考察时间叫做式叉摩那，大概要两年时间学习四个根本戒和十六法。我过去研究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有两年的考察期？现在我想大概是因为怕她有身孕，所以用两年时间来考察她，如果两年时间以后没问题就可以转正，这两年相当于预备期。比丘跟比丘尼，沙弥跟沙弥尼，加式叉摩那这五种都是出家人。还有在家的你只要受八戒就成了，称为男居士跟女居士。因为金银财宝你总得经手，第二，可以结婚，你只要不跟你爱人以外的人发生性关系就行。

僧人还有个特点就是一个月甚至半个月要有一次自恣，就是要由着别人的性子批评你，并不许反驳，所以自恣就是批评与自我批评。每个月有一次，小寺是大家在一起，大寺是分成小组，这个自我批评很严格，不是你干了什么事，是你心里想什么就得说：比如说前两天我看一女居士来拜佛，我看她真好看，多看了她二十几眼，然后自我批评并让大伙由着性子骂你；然后上佛前跪着说以后不干了。现在汉化佛教只有丛林没有子孙院。什么叫丛林和子孙院？丛林是指寺院不属于某个人，所以谁都可以来挂单，而且挂单后只要是你跟大家一起学习、劳动，就没有人有资格轰你走；子孙院是绝不接受挂单的，是一个家族的寺院，僧人由本家族请，僧人要是不在了寺院就由本家族收回。《红楼梦》里面的寺院都是子孙院，解放以后在内地没有子孙院，全变成丛林了。我听说最近有个别的地方又有恢复子孙院的意思，不过都是小的。像九华山，还有很多小尼姑庵就是子孙院的形式。丛林里面有执事，执事就是办事人员，汉化佛教中一共有四十八种。方丈、主持相当于总统。退休的方丈就是退居，没退居的就是正式的方丈，可是想进寺里见方丈相当的困难，因为方丈没有什么跟你说的。实际上你能见到最大的就是监院，监院相当于总理，监院俗称当家的。还有维那，相当于司仪，要知道谁是维那很容易，早课跟晚课带头的那个人。知客就相当于外交部长，去寺院里要先见知客，见不到还有几个小知客那都是年轻的，他们会帮你办事。藏主是他们图书馆馆长；衣钵是方丈的传达；首座是和尚年岁、资历最高的人，和尚的年岁有两种计算方法：一种是俗腊，就是你实际多少岁。比如今年我有八十，我的俗腊就是八十岁；还有就是法腊，就是从受具足戒的那天算。比如你今年八十，法腊六十，说明从二十岁就受具足戒了。法腊最大的人不一定是方丈或监院或维那，但在寺院称为首座。首座发言权很大，寺院经常采取会议制商量重大问题：先听首座的，首座说应该怎么办，连方丈都不愿意驳他。

佛教在国内和国际社会上的影响很重要。汉化佛教和别的佛教不一样，藏传佛教和南传佛教都争取政教合一。像泰国除了国王还有僧王，僧王权利很大，泰国人一辈子总得在寺院里待上几年才能算是真正的泰国人，所以政治跟宗教结合得比较紧。藏传佛教在解放前更不得了，与政治结合的很紧，到现在还是受这方面的影响很大。汉化佛教不然，汉化佛教创始人之一，东晋释道安法师说过一句名言：“不依国主，则法事不立。”他说的国主就是政府，佛教不依靠政府，佛教的事办不成，所以汉化佛教一定要依靠政府，跟政府密切配合。僧人都姓释，也是释道安规定的，某些汉化佛教的清规戒律也是他给规定下来的。国务院宗教局规定的五大宗教中为首的就是佛教，为什么？从政治上看，道教虽然是中国本土的宗教，但它的出身很成问题，它是东汉张角等造反派出身。道教龙虎山这一派现在逃到台湾去了，咱们把他的祖坟给刨了，把龙虎山占领，当然现在为了旅游也大力宣传龙虎山，但不宣传张天师那派，因为他老跟和政府有些矛盾的派别来往。而像法轮功等跟政府闹别扭的那些教派，佛教比政府还要整他们整得早，所以政府非常佩服。那时候连李鹏都不知道法轮功怎么回事，佛教就打报告说那可不是好东西，得防着点，后来果真如此！基督教跟天主教来说，你知道美国人对于中国人有什么想法吗？不过三点：第一，美国人是经济动物，老想着来中国挣咱们的钱，没有想到让咱们把他给挣了；第二，老想传教，为什么呢？通过传教玩他那套美国民主，所以盘点，一个是政治，一个是宗教，一个经济，美国人跟咱玩的就这三，因此基督教要相当的防着他。天主教更不得了，过去跟中国有点横，跟八国联军有些情况，一直到国民政府允许他在教堂可以架设电台跟梵蒂冈联系。所以刚解放时先逮的就是那些神父，那神父说国民党同意，但共产党不同意啊，把他们都整了，押国外去了，这是公开的。说村里的地主都被镇压了那不行，中国人民是非常宽大的民族，所以汉族对于非汉族的人只要你对我不是很过分，咱们相安无事，对于少数民族是相当宽大的，而且到现在为止就有很多人跟我说干嘛对少数民族那么宽大啊？他生好几个孩子都成，咱们汉族只能生一个？我说反正他们也就那么点人呗，多生点也不要紧吧！像新疆也很麻烦，伊斯兰教信的国家特多，到联合国投票的时候还得罩着他们。所以咱们现在虽然跟以色列关系挺好所以美国不让他卖的那东西，他都跟咱们卖，那意思咱们还算哥们，你别过分的向着伊斯兰教就是，但是表面上还要哄着伊斯兰教相安于无事得了。只有佛教不用咱们哄着他，他跟政府这就来了，你有什么需要我这可以帮忙。他帮什么忙两个方面：第一方面他有一项东西就是释迦牟尼佛逝世后的舍利。现在咱们拥有的有四种：第一是佛牙，第二是佛的指骨舍利，第三是真实烧化的舍利，灰白色的，第四就是顶骨舍利，就是佛的头发上烧后剩下的一点，还带着点小头发根。还有感应舍利，顶骨舍利有一个，感应舍利有十个，有什么用处？拿佛牙来说，他有四颗：一颗在龙宫，一颗在天上，一颗在斯里兰卡，一颗在北京，怎么知道？有案可查，有历史记录，凡有历史明确记录者就是，有什么用处？你看东南亚、东北亚这一带有点风吹草动对咱们不利，赶紧跟那边的佛教就商量我们的佛牙要出巡一次，国际统战是最好的工具，而且只有共产党才懂得使用这东西。除此以外还有第二种，就是祖庭，也是汉化佛教独有的东西。什么叫祖庭呢？就是东北亚一带日本、朝鲜这些和尚，他们原来是没有过授权，比如说要让他称为一个法师等，那就得经过种种授权，在中国不经过中国的法师给你灌顶不行，能够授予你法师称号的正规祖庭。祖庭在中国分成八大宗派，各大宗派具有祖庭，这也是咱们的国际统战，他不来中国不行，别处没有祖庭啊！因此过去文化大革命以前咱们不太懂这套，文革后咱们大大的明白了。像这青龙寺在长安早就没了，让文化大革命给拆了，完了以后赶紧修，完全照唐朝那个寺院的规制修，实际是照日本寺院的规制修。后来我看电视演武则天，把那个寺院当作武则天的宫殿了。过几年我再去看，真有几个和尚在那敲钟，又去了几个中国法师帮忙，这也是咱们国内国际统战的工具。可见不依国主，则法事不立，不依仗政府，佛教不能兴旺。但是政府不仗着佛教在外面统战也有点不太流通，所以两者是互相依存的。我先给大家汇报到这，接下来我们看视频光盘。谢谢！

——根据白化文老师为三智道商国学班首期班讲课录音整理。

大师简介

白化文，1930年8月27日生，北京人。中学时期起定居于母籍北京市。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教授，曾任中国佛学院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佛学研究中心和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特约研究员、中国俗文学学会顾问。兼任北京中华书局《文史知识》杂志编委，《敦煌学大辞典》编委，中国楹联学会顾问。多年从事佛教、敦煌学、目录学等学科的研究工作，对有关佛经、佛寺与佛像的问题、敦煌遗书目录和敦煌变文的问题及文学目录和宗教目录的问题的研究有深厚造诣。已出版著作46余种，发表文章320余篇。